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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朋友盘能文

点击数:     更新时间:2025-10-29 19:32:02

  我的朋友盘能文我的朋友盘能文我的朋友盘能文我的朋友盘能文我的朋友盘能文我的朋友盘能文我的朋友盘能文我的朋友盘能文我的朋友盘能文我的朋友盘能文我的朋友盘能文我的朋友盘能文我的朋友盘能文我的朋友盘能文我的朋友盘能文我的朋友盘能文我的朋友盘能文我的朋友盘能文我的朋友盘能文我的朋友盘能文我的朋友盘能文我的朋友盘能文我的朋友盘能文他是湖南永州宁远县人,与我年纪相仿。近日,当他意识到人生已然行至下半场,在朋友圈写道:“在无知的年龄做了选择,在懂事的年龄承担后果,拿最好的青春换最深的教训。哭着成长,笑着生活,这就是人生。”然后,慎重地配上照片,做成视频,发出这条动态。

  最迟2019年,或者更早,通过呦呦鹿鸣公众号,盘能文与我相识,成为我的“互联网亲戚”之一。彼时,我还在上海辗转折腾,他则一直在家乡宁远奔波劳作。我说“日拱一卒,进一寸有一寸的欢喜”,他说“干就完了”。

  我们都相信自己在全力以赴奔向希望的未来,其实,我们也都清楚,本质上,我们都在流浪在故乡,在他乡,在祖国的大地上流浪。

  盘能文早期学历是中专,在上世纪90年代初,这已算不错。他爱读书,又到湖南师范大学新闻传播学院进修,对媒体产生了兴趣,成为湖南红网“百姓呼声”论坛的早期热心网友之一。

  这个创办于2001年的栏目,是湖南“地方特产”,外省人大多没有听说过,但它在全国范围颇具意义:国内首个网络问政平台,以关心民生疾苦、反映群众呼声为口号,2008年成为首个获得中国新闻奖一等奖的网络专栏。

  2006年,《时代》周刊将“年度风云人物”破例发给“YOU”,意为网民。(在互联网上,人们互相无偿地帮助,一个个前所未有规模的社区和合作的故事,不仅改变了世界,而且还改变了世界改变的方式。世界历史不再只是伟人的自传。)

  也是在2006年,永州市居民唐慧11岁乐乐被强迫卖淫。该案最早就是在红网论坛中活跃的一批永州网友曝光的,延伸到其他平台后,更多网友、大V、媒体加入进来。唐慧11岁被强迫卖淫,妈妈反被劳教群情涌动,各级机关予以积极回应,互联网传播的力量促使本案入选中国人民大学“2013年中国十大宪法事例”(唐慧案包含三个具体案件:唐慧11岁女儿被迫卖淫案、唐慧被劳动教养行政复议案、唐慧被劳动教养国家赔偿案)。

  像诸多网友一样,盘能文从未公开过自己的名字,直到本文写作的2025年之前,他的名字并不为世人所知。

  于是,现实越发难以被我们看得真切。一切都曾云淡风轻,一切又都曾浓墨重彩,最终,这一切又每每隐入尘烟。

  后来,盘能文注册了微博账号“永州号外”,工作之余,随手零星发贴,讲一些永州本地老百姓日常琐事,也给媒体平台投稿。

  我有时惊讶于他灵光一现的文笔和那种一刹那间的信息捕捉。我曾在报社、新闻周刊等各种媒体机构就职,对比观察下来,即便我身边的不少科班出身的一线记者、编辑同事,也未必有他这样敏锐触感和力透纸背的表达。

  可是,无论是他所读的书目,还是他的工作(卖炭、货运、厨师、红白喜事),显然都无法支撑这样水准的语言组织。

  “我的很多东西都是网上学的,网上看来的。”他说。嗯,他具有“网感”,这大约也是一种天赋,少见的天赋,让他像野草一样生长。

  可惜,接下来这些年,虽然“永州号外”积累到了2.8万名关注者,但发的本地原创内容越来越少,到2018、2019年,一年也发不了几个帖子。

  他说,发帖“必须不带利益”。这同时也是自我保护,“干净净的,他们也就无话可说”。但是,且不说环境逼仄与否,如果没有收入支撑,这种模式难以持久。虽然“哭着成长”,终究还需要“笑着生活”。对于中年人来说,一文钱难倒英雄汉,赚钱养家才是第一位的。

  2019年,在持续阅读呦呦鹿鸣文章一年之后,他直接联系了我。或许是我通过每天一千字的写作,通过了一位读者的“观察期”考验。他在劳作的间歇阅读我的文字,我在写作之后看到他的点赞。

  夫人者,天地之心,天地万物本吾一体者也。生民之困苦荼毒,孰非疾痛之切于吾身者乎?不知吾身之疾痛,无是非之心者也。是非之心,不虑而知,不学而能,所谓“良知”也。良知之在人心,无间于圣愚,天下古今之所同也。

  一年后,2020年5月,永州宁远又发生了被胁迫卖淫的恶性事件。偏偏就是这么凑巧,被害小女孩竟是盘能文的乡邻。

  5月6日,小燕被隔壁班一位要好女生“约出去玩”,被带到一个小宾馆里。不想,等待她的是一个5人团伙。这个团伙的老大将她多次,然后胁迫她卖淫,为他们赚钱。这个团伙的“老大”才二十多岁,小燕最大印象是“很害怕他”。一个星期后,这位12岁女生,就成了“卖”。

  好几天后,小燕的姐姐注意到些许异常,并告诉了婶婶。她们也无法找爸爸妈妈,妈妈在小燕3岁时就得了重病去世了,之后爸爸开始酗酒,随后精神失常,每每放声高歌,一度被送入精神病院。小燕姐妹俩转由热心的婶婶照顾。

  婶婶先找到了盘能文。他拍案而起,第一个想法是自己动手组织亲邻把这帮家伙直接抓了,毕竟已经掌握了交易记录和细节。不过,大家讨论后,决定报警。

  2020年5月19日,当地警方抓捕了控制小燕的5人团伙、组织卖淫的宾馆老板,以及4名“嫖客”。

  这时,盘能文找到了我,希望我能为此帮忙发声,说得很急。“我把当事人家属电话给你,如我被控制了,你联系家属。”

  他为什么会担心被控制呢?当时,我不大相信真有人会去“控制”他。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谁敢玩这么大?

  我没有介入此案,没有发声。一是担心万一传播广泛,对受害人造成二次伤害。二是觉得警方已经介入,按常规流程操作就好了。三是当时忙不过来,手上待写的题目堆积如山。

  盘能文没有闲着,在我这里遭拒后,立即联系了在广东东莞执业的翟楚和律师,为小燕提供无偿法律援助。

  果然,不出意外的话,意外就要来了。当翟律师拿着小燕一家的授权委托书到检察院阅卷,被拒绝,理由是“担心律师泄露当事人隐私”。

  “阅卷难”,跨世纪的老传统了。会见难、调查取证难、申请变更强制措施难,举证和质证难,正确意见得到采纳难、获得告知难执行难“法律门前”,总是千难万难。

  不由想起《西游记》的设定。唐僧取经,一定要历尽九九八十一难,有困难要上,没有困难各路神仙也要派身边小童、坐骑下凡给你创造出困难来让你上。即便最后关头了,如来座前两大尊者,迦叶和阿难,也还向三藏法师索要“人事”。这是西游神魔世界的规则逻辑。

  到2020年10月中旬,当翟律师再次致电检察院时,得知:法院已经开庭审理并在10月10日做出判决了。四个“嫖客”以罪被判决4年有期徒刑。

  在被害人完全不知晓的情况下开庭,在不听取被害人意见的情况下做出判决书。哪家的法律允许这样?

  根据如今我可以看到的宁远县检察院2020年起诉书(“宁检一部刑诉(2020)349号”),2017年至2020年5月,宁远县旺都宾馆“先后容留被害人李某、仝某甲、何某等未成年人卖淫,介绍被害人李某、仝某甲、仝某乙、何某、盘某、谢某、欧某、张某、万某等未成年人卖淫,非法获利10万余元。”

  她们都是自愿在这里“卖淫”? 从照片看,这个旺都宾馆其实是最低端的住宿场所。这些女生为什么“选择”在这里?只有这家宾馆这样吗?

  小小的小燕案,其实有很大的“弹性空间”。它可以办成单一受害者的小燕案,但如果顺藤摸瓜,会看到小燕之外的一批,会揪出一大批人。

  翟律师帮助小燕向法院提出再审申请,以便让她有机会提起刑事附带民事诉讼,获得赔偿。

  此时,小燕已重新入学,但脾气变得暴躁,“习惯了用脏话来让自己看起来不好欺负”,她还三次割腕自杀,“情绪很差时,见了血心情似乎就会变得好一些。当自己一个人静下来时,就不自觉会胡思乱想,也想过要不就堕落下去吧。”

  2020年11月17日,在呦呦鹿鸣当日文章的评论区,盘能文写了一则留言,简单说了小燕不知情就判决的事。说了自己的疑惑。

  结果,这则评论留言被我精选上墙后,又凭空消失了。而后,就在当天,时任宁远县长率队亲赴盘能文家中“谈心”,当晚,乡党委书记也打电话来,约他次日与乡班子成员集体面谈。

  这次留言把小燕案往前大大地推了一把。而后,当地法院决定再审小燕案。半年后的2021年5月开庭。

  当地机关对此很重视。一个由公检法司多部门组成的十几人队伍,上门找盘能文再次谈心,某局局长也登门拜访。

  而后,他对我说,他做了一个人生决定:不再对“其他人的事”发声(包括小燕案),转行当一个厨师。

  2021年9月,宁远法院对小燕案做出再审判决,两次小燕的“嫖客”仍然是有期徒刑4年,同时驳回了被害人小燕的连带赔偿诉讼请求“身体健康造成的损害缺乏相关证据,精神损失不属于刑事附带民事诉讼赔偿范围”

  判决结果和之前一模一样。根据最高人民法院的量刑指导意见,罪犯两次奸淫同一个,量刑范围在4-13年内,这份判决选择最低的4年。

  相比原审,再审判决书增加了这么一段:“特别说明的是,本案在再审过程中,纠正了原审中未将开庭时间、地点通知被害人及其法定代理人出庭参加诉讼、陈述意见的程序瑕疵,书面通知本案被害人的法定代理人、委托诉讼代理人的各项诉讼权利已得到了充分保障。”

  这份再审判决之后,小燕私下得到了一笔补偿,撤销了对胁迫团伙、宾馆老板等人的刑事附带民事诉讼。

  直到次年,翟律师向法院提出的送达判决书的请求,也没有也没有得到回应。除了“嫖客”外,小燕并不知道小燕、胁迫小燕卖淫的犯罪团伙和宾馆老板被如何判决。

  这年春节前夕,2022年1月,由宁远当地司法局负责人率队,跨省来到广东东莞,要求当地司法局对翟律师立案并惩处。而东莞市律师协会也给翟律师发出通知,“拟给予通报批评的行业处分”。翟律师对此不服,申请对此召开听证会。

  当一束光照进了黑暗,这束光便有罪?2022年1月29日,我写作了一篇长文(《我们有力,他们就有力》),说明小燕案前因后果,呼吁东莞了解详情后取消对翟律师的处分。

  这是12岁少女的故事:贫穷和疾病夺走了母亲,酒精和精神病抢走了父亲, 隔壁班的好友把自己带到犯罪团伙里,多次自己的团伙逼自己卖淫为他们赚钱,台阶高耸的司法机关一次又一次把她“忘记”,茫然之下她三次自杀

  但这也是小燕的故事:在父母离开之后,热心的婶婶照顾了她的起居;在遭遇恶棍之后,热心乡邻盘能文帮忙抓捕恶棍,来自外省的翟律师反复奔波仗义执言;心理医生积极干预;还有无数网友,在转发时给她带上了最好的祝福

  在文明这条路上,哪怕再微小的进步,都不会是从天而降或者理所应当的,每一步都要积累无数人的相互成全,相互成就,需要不断的支撑加固,并防御各个方向的围攻。

  小燕说,她曾经想过“是不是就这样堕落下去”,但我相信,身边的善意会支持她逐渐抵消这样的念头。

  比如,一年之后,当地再次发生了强迫未成年卖淫的事件,盘能文在和当事人反复沟通之后,把她们推荐给我,希望我能提供帮助。他为此花费不少精力。

  还比如,两年后的2023年11月,当我在了解中小学校内小卖部、食堂拍卖问题时,和他聊起了这件事,他随后就给我提供了一个当年某县将全县所有学校小卖部全部拍卖引发后遗症的一手视频。

  2024年年底,当他在微信朋友圈为自己人生的“上半场”作结时,他写了这么一段话:“没有过硬的社会背景,你的后代将大概率也是普通人。所以,每个人都要考虑的问题是如何营造一个公平正义的规则,而不是幻想如何去做人上人”。

  2025年6月12日,他又没忍住,发了一条微信朋友圈,说“某县级市发生公职人员嫖宿未成年的性侵案,家长在某中学生手机聊天记录中发现了大量触目惊心的内容据称数名领导司机拉皮条,在各中学物色联系猎物”

  没有人名也没有地点,阅读仅限微信朋友圈。但是,当天,该外地县的相关人员赶到了宁远,到盘能文家上门“谈心”。

  但很快,他的朋友圈就发挥出更大的威力了。两个月后,2025年8月18日,盘能文带着父母亲到乡政府来。事情也简单,他父亲的优待证上的错误一年了也没有改过来,母亲则需要农村养老保险年检,他难得回家,就带他们一起办了。可是,当他8点到乡政府后,办事大厅工作窗口空无一人,他忍不住用手机拍了一个视频:“都8点45分了,一个人都看不到。”

  在打12345政务便民热线举报并向宁远县委书记短信举报后,盘能文把这个视频发在了朋友圈。恰好,微信好友中有一人是《南昌晚报》记者,他把这个视频拿过去,电话采访当地政府办公室后,发了一则视频新闻。

  8月20日19时38分,县公安局4名民警来到盘能文家,此时盘并不在家,在家的是两位老人。

  一个小时后,盘能文回到家中,恰好遇到父母亲情绪激动,“说了不要去乡政府偏就要去,现在好了,事情搞成这样了”而父亲拿着一瓶农药正准备喝药自杀,他连忙将农药瓶打碎在地

  我想,4名县局民警在现场不会说什么激烈的话,他们大概只是奉命行事、例行公事。但我相信这两位老人家处于紧张状态,这种紧张是常年累积的结果。几乎每年,盘家都有三四次各地各“有关部门”的人上门了解情况,每次都是因为盘能文又在朋友圈里说了什么。这种上门本来也是工作流程,但也不可避免地影响了老人,也影响了孩子,一些乡邻会认为他们是“惹了麻烦的人”。农村人天然畏惧公门中人,偏偏这次起因还是老两口要,和他们直接有关。“我们不去就没事”,他们容易自责。孩子遇上事了,父母总是容易责怪自己。

  富贵、贫贱、威武、造次、颠沛、利害、毁誉、称讥、苦乐,种种外境,客贼相乘,不夺于此,则夺于彼语曰“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甲关既过,又有乙关,乙关既过,又有丙关,如是相引,以至无垠。使吾他日所遇可歆、可怖、可厌之境,又稍甚于彼辈者,吾能无变乎?

  8月22日,“宁远县联合调查组”发布通报说,乡政府迟到、缺岗属实,4民警上门“全程佩戴使用执法记录仪,没有语言恐吓,未发生过激言语,双方交流平和”。之所以19:38分上门,是因为盘某某在微信朋友圈转发了一条公安局的内部信息。

  我查了一下,盘能文在8月20日当天17:59确实在朋友圈转发了一条某单位要求严禁上下班迟到早退的文字通知,文字里没有单位名,也显然并没有恶意和危害性。

  “四位民警中有两位有我的手机号,打一个电话就可以的事,但那天没打。”这份通报发布的8月22日当天深夜,一向乐观的盘能文,压力趋近于阈值:“TMD不是因为孩子还小,真TMD想一走了之,在这什么都不是的年代,一切都不值得留恋”。

  但他仍不忘给这段话配一幅图:“不管你现在有多么的迷茫,过得多么累,请相信,生命中总有一道光是属于你,加油!”以此与8月20日那句话呼应:“勇敢地去做一个发光的人,而不是等着被人照亮。”

  8月24日,一个由宁远当地某委干部打理的微信公众号发布文章《从监督者到“节奏大师”“永州号外”注定要翻车!》和视频《宁远棉花坪乡政府缺岗事件反转,自媒体“永州号外”翻车》。

  我看了,这篇推送“帽子”与“棍子”齐飞,通篇充满赤裸裸的恶意、俗不可耐的意淫,以及坐歪后难以遮掩的恶毒:

  他一开头就将盘能文比喻成“一颗老鼠屎”,说他“主动制造爆点”“丑化构陷”“带节奏”“纯粹是搞事”

  “他并非真正意义上的监督者”,而是流量猎手。”

  “乡镇干部缺岗只是第一波流量(算是应得的吧),人被逼想喝农药自杀才是他策划的、预期收益更大的第二轮炒作。”

  “从监督者到流量猎手节奏大师”,再到永州号外”的最终翻车,就是一场流量驱动、精心策划却漏洞百出的舆论操纵闹剧。”

  “通过歪曲事实、夸大细节、渲染情绪,制造虚假故事,以此来博取同情、吸引流量、打击对手。”

  “没有恪守真实底线、承担社会责任,反而为追逐流量沦为节奏大师,煽动对立、挑战公序良俗和法治精神。”

  在苍蝇的眼里,满世界都是屎。随后被其精选上墙的读者评论如是说:“听说境外实力在国内豢养了一大批自媒体人员,专门抹黑政府。”并纷纷提出要整治、拘留,云云。

  在这个平时阅读量只有小几十的公众号里,该文却在几个小时取得了1.2万阅读的惊人成就,并前所未有地获得了众多读者赞赏。它已经覆盖了宁远县这个“熟人社会”的某个群体,让他们互相认同后坚信了自己的认知:又有刁民想害朕。

  他只是一个在底层奔波的普通人。他要怎样安抚自己的父母?他要如何在这个地方继续生活?以后的路怎么走?最重要的是,在这样澎湃恶意的包围中,他何以巩固自身的乐观?

  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不仅有肉身,还有一个精神。肉身需要一日三餐,精神世界也需要滋养支撑。

  我问了翟律师,他说,已经离开东莞,迁到广州执业了,原因之一是被那次“密切关注”之后,工作环境没有必要地别扭起来。

  在电话里,盘能文很生气:“我要起诉他诽谤。”我听了,稍稍放心了一些。如果一个人愤怒,那说明他有在乎,仍然抱有希望。

  为什么今天我要写这么长文章呢?因为,我已经难以确切地评估一则网络评论可能带来什么。比如说同样发生在湖南的“肖新良网评案”。

  2023年7月5日上午,岳阳市的家具店老板肖新良在一条短视频下写了评论“还在搞工程,统一招牌?”这条12字评论收到6个点赞和1条留言。留言来自湖北:“那你就不晓得吧!他好多姨妹子、舅子都是做广告公司的”。2天后,他因为这条评论被当地警方拘留,理由是“在网络上起哄闹事”构成寻衅滋事。被释放后,肖新良向法院提起诉讼,但岳阳市两级法院均认为“肖新良发表的评论意见对湘阴县委政府及领导个人产生了一致性的负面政治影响”,破坏了社会公共秩序,构成寻衅滋事。”

  仅6个点赞的12字评论对县领导竟有如此威力?肖新良继续申请再审,幸运的是,2025年6月25日,湖南省高院撤销了岳阳市的两份判决,撤销县公安局的行政处罚决定书,判令县公安局向肖新良赔偿2377.6元。(一年前,2024年7月,湖南省纪委监委对湘阴县委原书记李镇江严重违纪违法问题立案审查调查。)

  肖新良成功翻案了。但他这两年付出的代价何止于2377.6元?如果可以,任谁都不愿意因为一则网络评论一路走到一省最高司法机关讨一个说法。

  我担心肖新良案在盘能文身上重演或者部分重演,宁远有那么多人“恨”他,因此我要在这里用本文的八千字记录一个信息:直到今日(2025年8月),盘能文都是宁远县一个守规矩的网民,他热心公义,扶助弱小,勇于直言,对宁远县普通老百姓充满善意与同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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